“坏” 学生

记录片《寿司之神》说的是日本首席寿司师父，米其林三星大厨得主小野二郎的事迹。他刻苦耐劳，勤勉好学，在寿司料理上不断精益求精，载誉国际。谁也料不到小时候家境清苦的他是学校里恶名昭彰的小霸王。不爱上学，只会捣蛋，是让老师头痛的坏学生。

戏里有一幕特别值得玩味：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被邀请回小学演讲，他说当时不知道该劝小孩子们用功读书还是说用功读书也不保证你会出人头地。他担心如果把坏孩子也可以成功的事情说出来，小孩子们会开始学坏。看到这里自己颇有感触。

上几个月从何志明市旅游回来，在飞机上巧遇一名中学同窗。我在学校循规蹈矩，听师长话，成绩不错，俗称“好” 学生。他则是惯常捣蛋，成绩不好，爱和老师抬杠，俗称“坏” 学生。我们边出机场大厅边聊，他说这回是到何志明市巡视业务。他在那里有一家家俱厂，在首都也有两间。在回返家里的计程车上，不断回想刚才的对话：自己工作了十几年，还只是个受薪人士，再努力也是拿一份死薪水，永远为他人作嫁衣裳。他却早已是坐拥三间工厂，袋袋平安的大老板。

后来和某位中学同学在脸书上闲聊，他也发现咱们那届毕业生里自己出来创业的几乎都是这些不听话的 “坏” 学生。他们在学校里敢于挑战师长们的权威，出来社会后更无所畏惧了，胆粗粗的自立门户起来。反而我们这些听话听惯了，老师说A,从不敢说B。永远船头怕鬼，船尾怕贼，少了一分冒险家精神。对创业这回事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学校里让师长们自豪的是我们这些“好” 学生，出了学校后让师长们刮目相看的倒是这些当初令他们很头痛的“坏” 学生。

小野二郎有句话说得很对─“永远听命行事不代表人生会成功！”长者说：“放弃吧，这样做不会成功的！” “好” 学生听了立刻受教，点头如捣蒜，收拾行李，准备打包回府。“坏” 学生那带点叛逆的因子却会作怪，“不成功？我偏偏要做给你看！”于是另一条康庄大道又给闯出来了。

以前师长见到“坏” 学生，总会摇头感叹朽木不可雕，但可别忘了，朽木也有逢春的一天，而且开出来的花更美丽更灿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