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甲从台北回来,对那最近很火红的桑拿Aniki赞不绝口。说里头有多干净丶多有情调,里头的顾客群多么优──还大言不惭宣扬他的战绩:「我吃了一个韩国佬丶两个港客丶两个台湾仔……」。
基友甲长得真没怎么样,所以对他狂扫亚洲的言论有点不置可否。但也在想──如果连都他可以美事成三,一箭数雕,那唐唐去那儿应该不会一场游戏一场梦,一片空白吧?于是用红笔把Aniki圈了起来,把它当成这回台北之游的压轴好戏。
在游行第二天才到那儿探险。恰巧是一个有点寒意的星期天,正是找个Aniki大哥来抱的好时光。周日是全裸日,听说也是人潮最鼎盛的一天。俺想到要以一身排骨去硬碰台北那些雄壮的肌肉帅哥,有点忐忑不安,不过100人里总有那么5丶6是喜欢粉蒸排骨的吧?于是唯有大胆豁出去了。
Aniki大哥里头的设计装潢带有神秘的东方风情,蓝蓝紫紫的灯光,时尚有格调,而且最重要的是──干净。(房间里狼藉一片是意料中事,每间房都干净得像酒店一样的桑拿,表示里头门可罗雀,谁愿意来?)从前听说台北桑拿都是年久失修,龌龊不堪。顾客群都是一些半退休老坑,撑着一副软绵绵丶皱巴巴的皮肉在那里游魂,现在这个大哥桑拿的出现真可以把从前一笔勾销,好好平反。
拿着一条小毛巾遮羞的顾客群自是燕环肥瘦,小弟弟丶大哥哥到老伯伯都有。肥肥老老的不少,年轻帅哥也很多。奇迹的是现场竟然没有超过三个洋人。大家忙碌地来回走动──看人丶被人看丶找人丶被人找,兴奋焦躁的寻找发泄的通道,谁都嗅到那颤抖燃烧着的欲火。
桑拿和夜店的昏黄灯光有最神乎其技但短暂的回春效果,把每个人脸上的风霜都盖过去,五年光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以为抱着的是30岁壮男,说不定已是四十岁中年男士。
人潮太多,房间供不应求。许多迫不及待,兼有表演欲的在暗房里就爱了起来。隐隐看着那三丶四副在黑漆漆中纠缠不放,上下左右挪动,凄怆碰击的躯体,听见那立体环绕的呻吟声,欲望更是烧烫翻滚得厉害──「给我一个男人,其他一切免谈。」
这里的灯光会在特定时刻渐渐亮起来,所以当你全神贯注为某大哥吹箫之际,突然下一个天亮来临,惊觉自己原来不寂寞──旁边看好戏的群众还真不少。俺就是其中一位眼睛睁大如铜铃的贱人甲乙丙丁。
房间走道尽头都有一大片全身镜子,俺走着看着,做男人巡礼──这个大眼帅哥很不错;这单眼皮弟弟也很优,这个成熟野狼也是浑身散发野性魅力。突然吓了一跳,啊,这个丑男是谁──脸无三两肉,平胸瘦若材,失敬失敬,原来是镜中的自己。
唐唐大半时间都在那淋浴间的大水池浸着,舒缓肉体之余也看鸟去鸟来。抱着有麝自然香,何须大风扬的心态让那修了千年等待共枕眠的人亲自上门。放空思维,以最接近一种禅定的境界置身在最暗欲横流的地方──该射的总会射,要吹的总躲不过。突然那名在游行时就看见的日本仔姗姗走过,喜欢他可爱的五官,挺挺的臀放肆的招摇着。瞬间闪念,凭着刚学了三个月的日语,唐唐今天要赌一赌……
《原文载於www.fridae.com肚脐眼文集》
1 comment:
结果最后有没有得到一点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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